第十六章 分头行动 (第2/2页)

“孟德尔先生，我得和您道个歉。”陈飞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孟德尔抬起头，目光中透出一丝困惑：“道歉？为什么？”
　　
　　陈飞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我们的孤雌生殖实验成功之前，我考虑到我们急需一个权威人士的支持，所以擅自瞒着您给昂格里教授写了一封信件，附上了您的论文，向他介绍了一下我们的新理论。
　　
　　然而，没考虑到您对这件事的看法，但我确实担心在布尔诺会议前没有来自学术界的认可，所以自作主张了。”
　　
　　孟德尔本就脆弱的小心脏顿时雪上加霜，他本想对着陈飞发火，却只能在一声叹息声中微微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你啊你啊。希望这封信别给老师带来太多麻烦吧。
　　
　　其实，我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联系老师，只是……我担心，如果我的研究不被认可，会进一步影响他的职位。
　　
　　他这几年没怎么发表论文，处境已经不太好，竞争对手一直想让学院解除他的教职。
　　
　　而我的研究当时可谓是投一封被拒一封，山柳菊的实验又总是negative的，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研究一定是对的了。
　　
　　我担心万一他因为帮助我的研究而带给他更多的麻烦，甚至失去教职的话，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陈飞沉思片刻，然后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孟德尔先生，您一直都是个考虑他人的人，但有时候，我们也必须为自己和真理争取。昂格尔教授一定能够理解您的苦心。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帮忙，最多也就是婉拒，但我相信他看过您的研究后，一定会给予支持的。”
　　
　　孟德尔听到陈飞的安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本来我一直担心我的结果在山柳菊中复现不出来，可能会引来植物学专家的抨击。
　　
　　我担心万一豌豆中的实验结果只是一个巧合，会把老师给害了，但现在我们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进展，我相信老师也一定会认可我的结论，而不是只是出于对学生的爱护之情而徇私。我们师徒齐心，一定能让真理不再蒙尘！”
　　
　　陈飞拍拍孟德尔的肩膀：“没错，真理总会有发光的一天。您需要的是时间和坚定的信念，而我相信，昂格尔教授一定会理解您的心意。”
　　
　　话锋一转，陈飞似乎想起了什么，略显迟疑地开口：“孟德尔先生，明天我可能不和您一起回布尔诺了。
　　
　　我可能需要在慕尼黑多待几天，有些个人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我过几天再回布尔诺。”
　　
　　孟德尔有些惊讶地看着陈飞，但随即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当然，陈飞，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你需要多少？”
　　
　　陈飞估摸了一下：“五十古尔登，应该够了。”
　　
　　孟德尔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沉甸甸钱袋，递给陈飞：“多拿点，你一个人多照顾好自己。
　　
　　你人生地不熟，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联系这附近的修道院，他们都会给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谢谢您，孟德尔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在您演讲前回来的，院子里的第二批实验您先检验一半，剩下一半留给我，我另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