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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1/2页)

夜色中的小镇异常寂静,林志宏带着吴凡抄小路穿过田野,来到山脚下的一栋老屋,这里是黄月英的老家,他们去年才从这里搬到镇上,周围的邻居也大都搬走了。林志宏打开门锁,领着他进了屋,打开灯,吴凡看到这里还遗留着不少的生活用品和旧被褥,厨房里的生活用品也还齐全。林志宏说:“这里虽然旧了些,但生活没问题,也安静,周围很少有人来,你先在这里躲几天,明天我会带些食物和用品过来。”
  
  吴凡看到卧室里的桌子上还有一些旧的书本和纸张,他取过一支铅笔,撕下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一串长长的字符,他把纸条递给林志宏说:“我需要一些现金,你回家去找一张旧的银行卡,卡上有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能正常使用就行。你到镇上的ATM取款机上,插卡进入账户后,你就输入这串字符,然后你就可以随意取钱了。以前为了方便公司的账户资金转移,我在系统中设置了数百个秘密账户,放心,这些账户无法被追踪,也不会留下任何记录。你多去几家银行取钱。每次不要取太多,一两万就可以了。”
  
  县城的一条小巷子里,包子铺门口围着几个人在买包子,刚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散发出阵阵香味。林志宏坐在店里的桌子前,他刚刚吃完一笼小笼包,喝完碗中的白粥,他擦擦嘴巴,看看手表,快到8点了。他又看向对街对面的“小宝”皮肤诊所,诊所要到8点才会开门,他今天一大早就坐早班车从大湖镇赶到县城,他要去这家诊所找里面的医生刘宝。刘宝是他的高中同学,这个人读书成绩很好,为人却放荡不羁,爱打麻将。他毕业后在东安市里的大医院任职,可惜他沉迷于麻将,一下班就泡在牌桌上,输了一大笔钱,后来他偷偷在外面的黑诊所里兼职给人做整容手术,有一例患者手术失败,把那家黑诊所告上法院,他也被连累,公职工作丢了,执业医师医师执照被吊销了5年。他过了一段落魄的日子,后来他的医师执照恢复了,他回到县城里,开了这家小诊所度日。
  
  林志宏的胳膊上挎着一个旧公文包,里面装着2万元现金,他不禁想起前天去镇上的ATM机取款时的场景。他从家里找来一张旧的银行卡,这张卡好几年没有用过了,他把卡片插入ATM机,输入密码进入界面,他查了下余额只有158元。他按下取款键,屏幕上显示一个窗口,要求输入取钱的数量,他掏出纸条,那是吴凡给他的,他把上面的一长串数字和字符输入窗口,这串字符很长,他输入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按下确认键。屏幕黑了,过了快一分钟,屏幕又出现了那个取钱的窗口,他试着输入1万元,机器马上吐出来100张崭新的钞票,他又查了银行卡的余额,还是158元。接着他查了交易明细,果然如吴凡所言,查不到任何刚才的交易记录。他又取了2万元,现在他终于开始相信吴凡所说的了。他又去了镇上其他几家银行,小镇上只有4家银行的取款机,他分批取钱,一共取了10万元现金。
  
  刘宝打开诊所的大门,在办公桌前坐定,他在保温杯里泡上一杯茶,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他低头在抽屉里往外拿纸笔边说:“你先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来。”来人笑道:“老同学,是我啊。”他抬起头,这才发现来人正是他的中学同学林志宏。
  
  诊所后屋有一个小隔间,这里存放着一些药品和杂物,林志宏正对他说:“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那我就直说吧。我有一个朋友,需要做一个简单的外科整形手术,他不方便去医院,想请你帮这个忙出诊。”刘宝咧嘴一笑,摆着手说:“老同学不要开玩笑了,你也知道,我早已不做整形好多年了。我现在是合法经营,只看皮肤病,抱歉,我帮不了你的忙,你去找专门的整形医生吧。”
  
  林志宏笑了,他从包里拿出那两叠现金放在桌上:“老同学,确实需要你帮我这个忙,我那个朋友不会亏待你的,这里是2万元定金,只要耽搁你大半天的时间,完事之后再给你3万元,怎么样?”刘宝盯着桌上的现金,喉结上下滚动,他现在手头正紧,他的心思有些动摇了,费劲地咽下一口唾沫说:“真的不行,我好久都没碰这一行,再说那些设备都被我低价转卖了。”林志宏一听到他的语气开始松动,马上趁着打铁说:“也不是要动什么大手术,只要小范围的整形就可以了,那我们马上走吧。”
  
  刘宝把面包车停在老屋门口的地坪上,林志宏也从车里下来,两个人拉开后备箱,从里面抬出两个大收纳箱,那里面都是刘宝带来的医疗工具和材料。两人费劲地把箱子抬进里屋,刘宝见到了吴凡,吴凡说:“刘医生,多谢你帮忙。”刘宝知道吴凡肯定是犯了什么事才需要整容,他也没有多问,他仔细端详着吴凡的脸,然后说:“不需要大动干戈,眉毛眼角处动两刀,鼻翼这里稍作修整,下嘴唇再收一收就行了,要想面容大变样,就势必要动到骨头了,那样我可做不了。”吴凡忙道:“小手术就好了,全都拜托刘医生您了。”
  
  林志宏出去买好午饭回来,刘宝已经在进行最后一段缝线,吴凡在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刘宝的手脚很麻利,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这场小手术。他把一堆药品放在桌上,在药品上都写上用量和使用方法,并交代林志宏说:“一周以后拆线,这一周脸上不能沾水,这是两种口服消炎药,每天一片,服用两周,这些药膏是拆线以后用的,一天三次,连用三周,三周以后就完全正常了。”林志宏收好药品,吴凡还躺在床上,林志宏把刘宝拉到侧屋,把一个纸包交给他说:“这是剩下的3万元,多谢你的帮忙。”
  
  刘宝打开纸包瞅了一眼,脸上露出笑意,但林志宏接下来说的话让他的笑容僵住了,林志宏正色道:“刘宝,我们是多年的老同学,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的这位朋友身上背着人命,所以才要找你来改变外形。你最好忘记今天的事情,也忘掉他,今天你没有见过我们,也没有来过这里,明白吗?你要是向外人透露出一点点口风,我可不敢保证我的这位朋友会干出什么事来!”听到这里,刘宝满口答应,恨不得指天指地的发誓,一定严守秘密,把今天的事情都烂在肚子里。他就像吃了一口苍蝇一样难受,哪里还吃得下午饭,他匆匆收拾完物品就赶紧离去。
  
  吴凡拆下脸部的纱布,他看一下镜子,镜中是一副有些陌生的面容,刘宝的手术功底确实不错,他只动了三处地方,他以前的浓眉变成了吊梢眉,眉间向上弯曲,眼睛变得细长了些,鼻头变大了,如同蒜头鼻,嘴角向下弯曲。人类识别面容靠的无非是五官特征,几处细微的改动凑在一起,让他的面容变得有些奇怪,现在就算林志宏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不知情,走在街上迎面擦肩而过。他也绝对认不出吴凡。林志宏帮他买了一个假身份证,并带他来到偏远的月亮湾村,这个村子地处偏远,只有十几户人家,外人来的少,吴凡就用刘诚这个名字住了下来。为了安全,林志宏很少联系他,如果有要事,林志宏会托人带信送到月亮湾村,暗中偷偷交给他,信中所用的也都是暗语。
  
  林越步履沉重地从地洞中走出来,他双眼无神,空洞而一片茫然,他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尚未回过神来。外面已是深夜,堂屋里亮着灯,林志宏坐在桌边静静地看向他,林越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把那本笔记本丢在桌面上,然后抓过桌上的一瓶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仿佛这才缓过劲来,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静静的发呆。
  
  林志宏拿起笔记本翻看,大部分的内容他以前听吴凡讲过,笔记本中更记录了一些细节,他快速地翻页,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看完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末尾的一小段文字上面,那上面吴凡写着“我以杀人嫌犯之身藏于这偏僻乡野之间,我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只能暂且苟全性命。所有的事情都应我而起,就算以后我粉身碎骨,也是我的因果报应。切记举头三尺有神明,未完待续”,他看到“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几个字下面重重地画了横线,他皱着眉头在沉思。
  
  林越抬起头来,他的眼中隐隐闪现着泪光,他沙哑着声音问:“舅舅,他真的是我父亲吗?”林志宏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林越控制已久的泪水禁不住滚落下来,他想说什么,但低头哽咽着不能成语,林志宏俯身过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林越终于哭出声来,他在宣泄着这十几年来的委屈和心酸。他的母亲在他记事起就因病去世了,他是在舅舅和外公家长大的,虽然舅舅对他很好,视如己出,外公外婆对他尤为疼爱,但缺少父爱,让他的性格变得有些内向和敏感。亲人们从来没有主动和他提起过他的父亲,在外公外婆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抛下他们母子二人一走了之,他有些恨自己的父亲,但在内心里又渴望能见他一面,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却无缘再见。
  
  半晌,林越擦干脸上的泪痕,清了清鼻子慢慢平静下来,他问:“舅舅,我父亲在这里住了9年吗?”林志宏告诉他:“是的,其实你见过他几次的,月亮山的山腰处有一个大水库,你还记得吗?学校放假的时候特别是暑假,我带你和表哥去水库钓鱼,那里经常也有别人在钓鱼的。”林越偏着头回想着,他想起来了,怪不得那时候在假期里,舅舅坚持要去那个水库钓鱼,他和表哥还经常在水库边的田野里抓蚂蚱和青蛙,水库边也还有另外的人在钓鱼。他现在才想起来,似乎每次都有一个中年男人,他常戴着一顶渔夫帽和黑黑的墨镜,看不清楚面容。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钓鱼上,林越回忆起当时的一些场景,那个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总是落在他的身上,现在他终于知道了,那个钓鱼的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他从少年成长为青年的那几年时间里,原来父亲的目光一直在远处温和地注视着他,林越的眼眶不禁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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