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2) (第1/2页)
寻得那珍贵如命脉的清泉后,众人仿若在黑暗绝境中觅得熠熠生辉的希望火种,当下便心照不宣、斩钉截铁地决定扎根于此水源地,精心建造营地、筑牢堡垒,力图在这末世的惊涛骇浪里,筑起一方坚不可摧的“安全岛”,为生存拼出一片安稳天地。
晨曦初露,天边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仿若一层薄纱,轻轻拂过山谷,驱散了些许彻夜弥漫的寒意。阿勇,这位饱经风霜、经验老到的荒野游击队长,便早早起身,带领着几个同样身形矫健却满脸疲惫的队员,手持各类简易工具,宛如即将出征的战士,围绕清泉周边的每一寸土地细致勘察地形。他们的目光仿若精准的标尺,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起伏、凹陷,阿勇时而蹲下,用手捻起一撮泥土,搓揉感受质地,时而眯着眼,望向远方山峦与周边林莽,口中念念有词,似在与这片土地“密语”:“兄弟们呐,瞧这东边地势,微微隆起,恰似天然的壁垒根基,在此夯筑土石围墙,居高临下,能叫那些个丧尸、变异兽望而却步,占尽地利优势嘞。”
俊泽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一根粗壮且布满疙瘩的木棍,仿若那是他捍卫家园的战戟,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用力将木棍插入土里,夯实,那“噗”的一声,恰似战鼓擂动,标记下围墙起始之位,抬头望向阿勇,目光交汇,满是默契与认同,“没错嘞,阿勇哥!且瞧背后这山谷峭壁,直插云霄,宛如天神巨盾,护佑咱们后背,能免了后顾之忧。只是这工程量,堪比移山填海呐,着实不小,可得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嘞。”
言罢,众人依计行事,分工协作,宛如精密咬合的齿轮,迅速运转起来。思雨,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发丝凌乱却掩不住眼眸中的果敢,与几个幸存者一道,投身进山林深处,肩负起收集建筑材料的重任。林间,晨光斑驳陆离,透过枝叶缝隙洒下,似梦幻光斑,却无暇欣赏。他们穿梭在盘根错节的林木间,弯腰寻觅粗壮树枝,双手在枯枝败叶中翻找扁平石块,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急切与希望。思雨不顾指尖被尖锐枝丫、粗糙石棱划破,一道道血口绽出,鲜血洇红掌心,只是随手用早已褴褛的衣袖匆匆一抹,便又全神贯注继续忙碌,额前发丝被汗水浸湿,成缕贴在涨红脸颊,仿若倔强藤蔓,眼神恰似燃烧的火炬,专注且坚毅,口中不时呼喊:“大伙加把劲嘞,多捡些,围墙得似那铜墙铁壁,厚实得能扛住千军万马才成呐!”
小宇和老者则留守营地内,承担起整理物品、清理场地的琐碎却关键任务。小宇那稚嫩脸庞沾满尘土,汗水似蚯蚓蜿蜒,顺着脖颈滑落,浸湿衣衫后背,形成片片汗渍。他小脸憋得通红,费力地挪动着沉甸甸的木箱,木箱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刺耳声响,恰似老旧木门在风中哀鸣。他嘴里嘟囔着,带着孩童特有的娇憨与倔强:“这箱子可真沉,好似装满铅块,不过等营地建好咯,咱们就有安全窝啦,再累也值当。”老者在旁,目光慈爱又关切,手中拐杖不时轻点地面,帮忙稳住木箱一角,以防倾倒,“娃儿,慢点,悠着点劲儿,别磕着碰着自个儿咯。”
而那挖掘土石的工作,堪称一场与大地的“鏖战”,最为艰辛卓绝。众人挥舞着铁锹、锄头,好似古代开疆拓土的力士,每一锹入土,都似要斩断大地的“筋骨”,每一下挥锄,都伴随着沉重如雷的喘息,肌肉紧绷、酸痛,似被烈火灼烧。地面历经岁月沉淀、灾难洗礼,坚硬如铁,土石结块,粘连紧密,锄头砸下,仅能磕出浅坑,溅起零星碎屑,进展缓慢得令人心急如焚。阿虎,这位性格直爽的游击队员,累得瘫倒在地,四肢大张,如同搁浅的鱼儿,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口中抱怨不迭:“这地太硬咯,简直就是铁板一块,啥时候能挖好啊,怕是要挖到天荒地老咯。”俊泽见状,赶忙递给他水囊,水囊在水中晃荡,发出“咕咚咕咚”声响,恰似希望的鼓点,鼓励道:“阿虎兄弟,再坚持坚持嘞,挖深点围墙才稳如泰山,牢不可破,咱可不能半途而废,功亏一篑呐。”说罢,他抡起锄头,高高扬起,仿若要与苍穹试比高,再狠狠砸下,伴随着闷哼,土石飞溅,似烟火绽放。
然而,苦难从不单行。众人正干得热火朝天,头顶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抬头望去,只见一群机械“秃鹫”再次盘旋而至,金属羽翼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寒光,尖锐弯钩嘴仿若死神镰刀,直冲着营地而来。“不好,是那些鬼东西!”阿勇大喊一声,众人瞬间丢下手中工具,抄起武器,神色紧张地进入防御状态。机械“秃鹫”俯冲而下,速度快如闪电,尖锐的嘴喙啄向刚砌起的围墙,土石碎屑纷飞,瞬间将众人多日的心血啄出一个个缺口。
“开火!不能让它们毁了咱们的营地!”俊泽嘶吼着,端起枪朝着天空猛烈射击,子弹呼啸而出,却只能在机械“秃鹫”坚硬的外壳上擦出一溜火花,收效甚微。思雨手持匕首,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试图寻找时机给予致命一击,可机械“秃鹫”灵活异常,总是巧妙地避开攻击。一只“秃鹫”瞅准小宇防守的薄弱处,猛地扑来,小宇吓得脸色惨白,手中木棒差点掉落,老者见状,急忙用拐杖用力挥向“秃鹫”,却被其翅膀一扇,摔倒在地,手臂擦伤,鲜血渗出。
众人一边奋力抵抗,一边还要保护尚未完工的营地,一时间陷入苦战。好在经过一番激烈周旋,机械“秃鹫”似乎忌惮山谷中的某些未知因素,或许是惧怕峭壁间隐藏的神秘力量,在造成一番破坏后,又振翅高飞,消失在天际,只留下满目疮痍的营地,众人望着被啄得千疮百孔的围墙,满心无奈与愤懑,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屈的坚毅,暗暗发誓绝不被这点挫折打倒。
击退机械“秃鹫”后,众人来不及喘息,赶忙抢修围墙、继续劳作。日头渐高,骄阳似火,无情炙烤大地,山谷似蒸笼,热气氤氲,众人衣衫湿透,紧贴后背,汗水成串滴落,砸在脚下热土,转瞬即逝。随着围墙基础渐起,初具雏形,高度一米一米缓慢攀升,大家马不停蹄,着手搭建防御设施。在围墙顶部,众人齐心协力插上尖锐木桩,木桩削得溜尖,寒光闪烁,似狼牙狰狞,斜向外呈防御态势,仿若严阵以待的哨兵,警告来犯之敌;又将收集来的金属片、铁丝网小心翼翼缠绕其上,金属碰撞,叮当作响,似奏响战歌,加固防线,增加攀爬难度,让敌人望“墙”兴叹。
其间,有年轻队员一时疏忽,手掌被尖锐木桩扎个正着,鲜血如注,瞬间染红木桩,他疼得倒吸凉气,脸色煞白。众人围拢,思雨迅速从行囊中掏出简易医药包,手虽颤抖,却麻利地消毒、包扎,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疼得厉害不?可得小心着点嘞。”那队员咬咬牙,挤出一丝苦笑,“这点伤算啥,蚊子叮咬罢了,咱还得赶在天黑前弄好嘞。”
建造简易瞭望塔时,材料运输又成棘手难题。塔身所需长木需从远处山坡搬运,山路崎岖蜿蜒,似蟒蛇盘踞,荆棘丛生,张牙舞爪。众人两两一组,扛起沉重木头,肩头被压得红肿,仿若扛着命运的重担,脚步踉跄,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不时被绊倒,摔得灰头土脸,身上添了更多擦伤与淤青,衣衫褴褛处血迹斑斑。“大家稳住,别松手!”队长阿勇喊道,声嘶力竭,嗓音在山谷回荡,仿若洪钟鸣响,肩头扛木不堪重负,颤抖不停,却牙关紧咬,一步一步,如蜗牛爬行,挪向前方营地。
好不容易将瞭望塔搭建起个框架,可天公不作美,刹那间,狂风呼啸而起,仿若恶魔咆哮,飞沙走石,吹得人站立不稳。那尚未稳固的瞭望塔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似要被连根拔起。“快,扶住瞭望塔!”众人呼喊着,纷纷冲过去,用身体抵住塔身,可风力过猛,有人被吹倒,有人被塔上掉落的零件砸伤,现场一片混乱。但大家咬紧牙关,在狂风中苦苦支撑,拼尽全力与大自然的肆虐对抗,经过漫长煎熬,直到风势渐歇,才总算保住了瞭望塔。
待夜幕如厚重黑幕,缓缓笼罩山谷,繁星似璀璨宝石,镶嵌夜空,营地篝火熊熊燃烧,噼里啪啦作响,似欢快奏鸣,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欣慰的面庞。虽围墙尚有缝隙待补,瞭望塔也略显简陋,在夜风中摇摇欲坠,可这一日辛勤劳作,挥洒血汗,让这片营地初见规模,初具抵御危险的能力,如雏鸟破壳,满是生机。众人围坐,分享着所剩不多、简单粗陋的食物,干粮干涩,难以下咽,清水寡淡,却吃得心满意足,每一口咀嚼,都似在品味胜利果实。
“今天辛苦大家了,”俊泽开口,声音带着整日劳作的沙哑,仿若破旧风箱,“但这营地就是咱们的希望堡垒,往后日子纵有千难万险,只要守住这儿,就如握紧救命稻草,有盼头嘞。”众人纷纷点头,目光交汇,熠熠生辉,透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守,在这清泉畔,伴着虫鸣与柴火噼啪声,怀揣希望,渐入梦乡,准备迎接明日未知挑战,用双手与勇气,在废土续写生存篇章,守护这来之不易的“避风港”,恰似守望着末世里最后一抹温暖曙光。
营地建成后的日子,本以为能迎来短暂安宁,可末世从不肯轻易放过挣扎求生的人们。晨曦的微光刚洒在营地围墙上,那尖锐木桩还挂着昨夜露水,晶莹剔透,似在诉说着片刻宁静,众人尚在睡梦中微微喘息,调整连日疲惫身躯,警报却陡然拉响,那尖锐声响如利刃,瞬间划破山谷静谧,惊得鸟雀四散,众人从梦乡被狠狠扯回现实,心一下悬到嗓子眼。
“有敌袭!快起来!”阿勇嘶吼声传遍营地,声嘶力竭带着久经沙场的果敢,众人慌乱起身,抄起武器冲向各自防守位置,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睡眼惺忪却被紧张气氛驱赶,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俊泽首当其冲,手握铁棍,铁棍在晨光照耀下泛着冷硬光泽,恰似他坚毅不屈脊梁,飞身跃上围墙,目光扫视营地外,只见一群丧尸在神秘力量驱使下,疯狂涌来,数量远超往昔,密密麻麻如黑色潮水,腐朽身躯拖拉,散发刺鼻恶臭,肢体扭曲摆动,有的缺胳膊少腿,伤口处腐肉耷拉,蛆虫蠕动,声声嘶吼似从地狱深渊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大家稳住,别慌!听我指挥!”俊泽大喊,声若洪钟,试图用沉稳驱散同伴恐慌,可丧尸浪潮越逼越近,那股腐臭气息似实质化阴霾,笼罩营地。众人握紧武器,手心冒汗,手臂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枪口、刀刃对准汹涌丧尸。
战斗瞬间打响,枪声轰鸣、刀刃呼啸,与丧尸嘶吼交织。俊泽铁棍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砸向靠近围墙丧尸脑袋,“咔嚓”声不断,脑浆与黑血飞溅,溅在脸上、衣衫,滚烫且黏稠,可他似不知疲倦,眼中只有守护营地、守护同伴决绝。
就在众人与丧尸僵持胶着之际,变故突生。从丧尸群后方,一只身形异常庞大、周身肌肉紧绷得如同磐石的丧尸,在一众小丧尸的簇拥下,缓缓挤出“人”群。它身高足有两米开外,往昔或许是个威猛的健身教练或是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工人,可如今,虽沦为丧尸,那身板却依旧保留着几分骇人的气势,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灰色,血管如蚯蚓般在皮下蜿蜒凸起,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它双臂粗壮,手指尖的指甲已然异化成长长的弯钩,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好似五把锋利的匕首,每一步踏出,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敲响的丧钟。
这巨型丧尸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智慧,并未像普通丧尸那样盲目冲锋,而是在距围墙数米开外停下,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犹如洪钟鸣响,竟引得周围丧尸瞬间安静下来,像是在等待它的指令。紧接着,它俯下身,双手猛地插入地面,抓起两把泥土,朝着围墙用力掷来,泥土裹挟着劲风,“呼呼”作响,砸在围墙上,溅起一片烟尘,迷了众人双眼,干扰了视线。
趁此时机,几只灵活的小丧尸在它的示意下,手脚并用地沿着围墙攀爬而上,速度快得惊人,转瞬间便逼近了俊泽。俊泽见状,挥舞铁棍,“砰砰”两声,精准地将两只小丧尸砸落墙外,可还没等他喘口气,巨型丧尸已然高高跃起,借助惊人的弹跳力,轻松越过了众人设置的简易拒马与尖刺陷阱,稳稳地落在围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它一落脚,便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腐臭至极的气息,熏得俊泽几近作呕,身形一晃。巨型丧尸趁机挥动利爪,直扑俊泽面门,俊泽反应也算迅捷,急速侧身闪躲,可那利爪还是擦着他的头皮划过,削下几缕头发。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巨型丧尸一击未中,恼羞成怒,紧接着又是一脚横扫,腿风呼啸,俊泽躲避不及,被重重踢中肩头,肩头处衣衫瞬间破裂,肌肉被撕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了大片衣衫。
“俊泽!”思雨惊呼,声音带着惊恐与心疼,撕心裂肺响彻战场,她心急如焚,不顾自身安危,持匕首冲过去,想帮俊泽击退那丧尸,途中却被几只小丧尸纠缠,她边奋力刺向它们脖颈、眼睛,边朝俊泽靠近,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打转,险些夺眶而出,“你撑住,我来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咱们说好要一起挺过这末世的,你要是倒下了,我怎么办呐!”
俊泽强忍着肩头如烈火灼烧般的剧痛,铁棍依旧紧紧握在手中,尽管手臂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还是咬牙朝着巨型丧尸再次挥出一击,铁棍砸在丧尸身上,却好似砸在了钢板上,只发出“哐当”一声闷响,自己的虎口却被震得生疼。“思雨,别管我,先顾好你自己,这儿危险!”他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混合着溅到脸上的丧尸黑血,显得狼狈又决绝。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就是我的命啊,俊泽!”思雨心急如焚,手中匕首疯狂挥舞,好不容易刺死一只纠缠的小丧尸,抬腿一脚将另一只踹下围墙,借力几个箭步冲到俊泽身边。眼见俊泽肩头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汩汩往外冒,她的泪水瞬间决堤,双手都颤抖得不像话,“怎么这么严重啊,你这傻瓜,干嘛不躲快点!”思雨边哭边埋怨,可那话语里满是心疼,没有半分真的怪罪。
俊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宽慰她,奈何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别哭啦,小丫头,我这不是还站在这儿嘛,不过是被它挠了一下,看着吓人,没啥大事,咱可不能在这丧尸面前露了怯。”
“还没啥大事?都血流成河了!”思雨急得跺脚,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绷带,可眼泪模糊了视线,手抖得厉害,绷带几次掉落,她越发懊恼,“都怪我,没早点过来,要是我能再快点,你就不会受伤了。”
“别瞎说了,这战场本就瞬息万变,怪不了你。”俊泽强撑着,抬起没受伤的手,轻轻擦去思雨脸颊上的泪水,只是这简单动作,也耗尽了他不少力气,手在空中停顿了好几秒才碰到她的脸,“你能平安到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咱还得一起守着营地,去找更多像我们一样的幸存者,重建咱们的家园呢,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你还嘴硬,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思雨哽咽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给俊泽包扎伤口,手指触碰到那血肉模糊的地方,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你可得好好养伤,要是落下病根,我跟你没完。”
此时,老者在旁,心急如焚地开枪射击围堵思雨的丧尸,可枪法因年迈手抖不太准,好几枪都擦着丧尸飞过,但也勉强为她清理出一小片安全空间,“娃儿,快到俊泽那儿!”他边喊边装填子弹,手忙脚乱中,子弹几次掉落,神色焦急万分,满脸皱纹因紧张拧成了深深的“川”字,“你们俩都得平平安安的啊,可不能出事!”
小宇也没闲着,小脸憋得通红,搬起石块就往丧尸身上砸,边砸边哭喊着:“你们别欺负俊泽哥和思雨姐!”石块重重砸在丧尸身上,虽只让它们晃悠几下,可小宇不气馁,一趟又一趟地跑着搬石,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勇气,誓要护俊泽和思雨周全。
阿勇率游击队员及时赶来支援,火力瞬间增强,枪声如雨般密集响起,丧尸攻势渐缓,最终在枪林弹雨与众人顽强抵抗下,潮水般退去,只留营地外满是丧尸残躯,黑血、腐肉堆积,恶臭熏天,苍蝇嗡嗡环绕,似在宣告这场惨烈战斗落幕。
众人瘫倒在地,喘着粗气,身心俱疲。思雨扶着俊泽回营地帐篷,让他躺下,轻柔擦拭伤口血迹,眼泪还是止不住,一滴滴落在俊泽胸膛,“你可不能有事,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是我在这末世里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牵挂啊。”声音哽咽,带着后怕与深情,手指依旧小心翼翼触碰伤口边缘,上药包扎,动作尽量轻缓,生怕弄疼他,目光始终不离俊泽脸庞,满是担忧眷恋。
俊泽握住她手,轻轻捏了捏,“别哭,思雨,我这条命硬着呢,还得陪着你,继续在这末世闯荡,看遍这废土的日出日落,经历更多的风风雨雨。这点伤,不过是路上的小坎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咱以后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还有好多事等着咱们去做呢。”目光坚定,透着对未来期许,在这血染清泉畔,爱意与希望于苦难中交织,似黑暗末世微弱却不灭烛光,支撑彼此,等待下一场未知风雨洗礼,坚守生存希望,续写废土传奇。
俊泽被那巨型丧尸重伤后,虽强撑着精神与思雨说了许多宽慰之语,可伤口的恶化却如汹涌暗流,无情侵蚀着他的身体。回至帐篷,刚被安置在简易床铺躺下不久,高热便如野火般在他体内蔓延开来,面庞瞬间涨得通红,额头滚烫,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沁出,又瞬间被高温蒸干,嘴唇干裂起皮,毫无血色,还不时喃喃呓语,说着含混不清、旁人难以辨明的话语,时而像是在与丧尸激烈搏斗,时而又似在呼唤着同伴的名字,身体也因高烧不住地颤抖,每一次细微抖动,都牵扯着肩头那狰狞伤口,引得鲜血又缓缓渗出,染红了绷带。
思雨守在床边,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起初,她满心焦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俊泽,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那破旧的布料都快被她扯烂。她在心底不断默念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像是在向神明祈祷,可又深知这末世里,神明或许也无暇顾及他们。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忍着,不想让泪水模糊了视线,仿佛只要自己盯得够紧,就能用目光将俊泽身上的伤痛“盯”走。
随着俊泽的病情愈发严重,高热持续不退,呓语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含混,思雨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她眼眶通红,泪水决堤般簌簌滚落,砸在床铺之上,洇湿了一片。“俊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说倒下就倒下,你答应过我要一起挺过这末世,一起重建家园的啊。”她哭诉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此刻的她,觉得世界仿佛瞬间失去了色彩,只剩眼前这张满是病容的脸庞,而自己就像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怎么也抓不到那根救命的绳索。
阿勇走进帐篷,看着眼前揪心一幕,眉头紧锁,满脸凝重,重重叹了口气,“思雨,别太伤心,我们定会想办法救俊泽,营地也不能松懈,得加固防范,以防丧尸再次来袭。”他语气虽沉稳,却也难掩担忧,目光在俊泽与思雨身上游移,透着对战友的关心和对营地安危的考量。
思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透着倔强与无助,“阿勇哥,我明白,可我怎能离开他半步,我怕……怕一走开,她就……”话未说完,泪水又夺眶而出。她深知营地此时面临的危机,可在她心里,俊泽就是她的全部,是她在这末世活下去的勇气和支撑,离开他哪怕只是一小会儿,都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剖成两半,一边是爱人的生死未卜,一边是营地众人的安危责任,这种矛盾与煎熬让她痛苦不堪。
“我懂你的心思,你就在这儿守着他,营地加固之事,我们游击队员会全力操办,还有其他幸存者也会帮忙,你放心。”阿勇拍了拍思雨的肩膀,那轻轻一拍,似带着无尽力量与安慰,随后转身,大步踏出帐篷,去组织众人继续守护营地。
此时,营地外已然是一片忙碌景象,加固堡垒的工程在阿勇的指挥下紧张有序地展开。游击队员们深知此次加固关乎生死存亡,个个神情专注、动作麻利,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绝。
率先进行的是围墙根基的强化工作。几个队员两两一组,费力地搬挪着巨石。这些巨石皆是从附近的山坡上寻来,历经风雨磨砺、岁月沉淀,质地坚硬无比,每一块都重达数百斤。队员们弯下腰,双手紧扣巨石粗糙的表面,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一二,一二!”随着低沉有力的号子声,他们双腿蹬地,身子后仰,使出浑身解数,一点点将巨石抬起,再艰难地朝着围墙挪动。每一步都走得颤颤巍巍,汗水顺着脸颊、脖颈滑落,滴在地面,溅起细微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光芒。那沉重的巨石在地上拖出一道道深深的沟槽,仿佛是他们为生存抗争而留下的印记。
待巨石运至围墙边,又有人操控起简易滑轮装置。这滑轮是用营地内搜罗来的废弃金属与坚韧藤蔓拼凑制成,虽简陋,却在此时发挥着关键作用。粗壮的绳索一端系在巨石上,另一端绕过滑轮,几个队员拽着绳索,齐声喊着号子,奋力拉动。巨石在滑轮的牵引下,缓缓上升,悬于半空,摇摇欲坠,引得下方众人一阵惊呼。“稳住,稳住!”阿勇高声呼喊,目光紧紧盯着巨石,双手握拳,神色紧张。好在队员们经验丰富、配合默契,巨石最终稳稳地落在围墙根基处,夯实了底部防线。
与此同时,另一拨人正忙着加固围墙主体。他们从山林中新伐来大量粗壮圆木,这些圆木表皮还带着湿漉漉的青苔与泥土,散发着清新的草木气息,可此刻没人有心思欣赏。圆木长短各异,需根据围墙高度精心挑选、裁切。队员们挥舞着斧头,高高举起,再迅猛落下,“咔嚓”声不绝于耳,木屑四溅,似冬日纷飞的雪花。每一下挥动,都倾注了全身力气,手臂酸痛、虎口震裂,鲜血渗出,他们却浑然不顾,只是随手在衣衫上一抹,便继续投入劳作。
裁切好的圆木被一根根抬至围墙内侧,紧密排列、层层叠加,再用坚韧的藤条绳索牢牢捆绑固定。老者坐在一旁,双手熟练地编织着藤条,干枯的手指灵活翻动,好似在编织着希望的纽带。他口中念念有词:“老天保佑,让俊泽那娃儿快点好起来,咱这营地也平平安安呐。”编好的藤条被迅速递交给加固的队员,他们穿梭在圆木间,将藤条一圈圈缠绕,使劲拉紧、打结,确保圆木稳固不松动。
围墙顶部的防御设施也在同步升级。原有的尖锐木桩被检查、替换,那些受损或是不够锋利的木桩被拔起,扔到一旁,新削制的木桩锋芒毕露,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好似林立的獠牙。队员们手持工具,用力将木桩深深钉入围墙顶部,每一下锤击,都伴随着木桩入地的闷响,震得手臂发麻。为增强防御效果,他们还在木桩间巧妙地缠绕上铁丝网,那铁丝网是从周边废弃工厂搜罗而来,锈迹斑斑却依然坚固。铁丝尖锐的倒钩在缠绕过程中不时划伤队员的手,鲜血滴落在铁丝网上,洇红一片,可他们只是简单包扎一下,便继续忙碌,眼神专注于手头工作,不曾有一丝懈怠。
小宇身形虽小,却活力满满,穿梭在众人之间,递水送工具,稚嫩小脸满是认真,“叔叔阿姨们,喝点水,歇会儿再干呀。”他小小的身影成为营地中一道温暖的风景线,给紧张忙碌且充满肃杀气息的加固现场带来一丝别样的生机与慰藉。
在众人齐心协力、不辞辛劳地劳作下,堡垒日渐稳固,原本略显单薄的防御变得坚如磐石,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勇士,身披重甲,傲然屹立在清泉畔,静静等待着下一次未知挑战的降临,守护着营地内的每一个人,也守护着仍昏迷在床的俊泽与不离不弃守在他身旁的思雨,给予他们一份生存下去的坚实依靠与希望曙光。
日子在揪心等待与忙碌加固中缓缓流逝,俊泽依旧昏迷不醒,可在思雨悉心照料下,病情终有了些许转机。高热渐退,呓语渐止,呼吸趋于平稳,伤口也不再渗血化脓,开始慢慢愈合。这一日,思雨如往常般为俊泽擦拭身子,正专注时,俊泽手指微微一动,眼皮轻颤,似要苏醒。思雨见状,狂喜涌上心头,眼眶瞬间盈满泪水,那是多日压抑情绪的瞬间释放,有惊喜、有欣慰、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俊泽,你听得见我吗?快醒醒呀!”声音颤抖,满是激动与期待。
俊泽缓缓睁开眼,目光初时迷茫,待看清眼前满脸泪痕却笑意盈盈的思雨,心中一暖,虚弱开口:“我这是……睡了多久,可辛苦你了,思雨。”声音虽轻,却似春日暖阳,驱散了多日阴霾,两人双手紧握,相视一笑,那笑容在这末世营地中,宛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未来的坚定期许,营地加固完毕,众人也因这份希望,准备迎接未知挑战。
营地在众人不懈努力下,堡垒刚焕发出坚不可摧的新貌,宛如末世中一座巍峨孤岛,暂庇众人安宁,可命运的狰狞獠牙却未停止啃噬希望,新的灾难裹挟着死亡气息,如汹涌墨云般滚滚压境。
那是个看似寻常却暗藏杀机的清晨,天空起初澄澈得如同一块刚刚漂洗过的绸缎,暖阳宛如一位温柔的母亲,轻柔地将金色光辉铺洒在营地的每一寸土地上,给营帐、围墙、瞭望塔都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众人也沉浸在这难得的宁静与祥和之中,紧绷已久的神经稍稍得以舒缓。有的幸存者正仔细地修缮着平日里赖以生存的器具,锤子与钉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在空气中回荡;有的在认真盘点着所剩不多的物资,口中念念有数,将食物、药品、弹药分类摆放整齐;巡逻的队员身姿矫健,手持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营地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思雨亦满心期许,在帐篷内悉心照料渐愈的俊泽,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微风拂过花朵,为他仔细地换药、递水,轻言软语分享着营地这些日子里的大小琐事,俊泽则倚在床边,气色虽相较往昔仍显苍白,仿若一张褪色的旧纸,却挂着一抹浅笑,专注地倾听着,不时回应几句,眼眸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眷恋与温情,仿佛这小小的帐篷里,便是他们在末世之中的避风港湾,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纷扰与危险。
然而,不过须臾之间,天边陡然泛起一阵异样的墨色,仿若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肆意搅动风云,墨云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海浪,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汇聚、翻滚,须臾间便蔓延开来,将那澄澈的苍穹遮蔽得密不透风。方才还洒满营地的暖阳,此刻被完全吞噬,整个世界瞬间堕入了一片灰暗死寂之中,恰似被恶魔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纱。紧接着,狂风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呼啸声汹涌而至,那声音恰似恶鬼在深夜里发出的凄厉哭号,吹得帐篷摇摇欲倾,营火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狂躁之手肆意摆弄,狂舞乱窜,火星四溅,仿若一场绚烂却又危险的烟火表演。众人惊恐地仰头望向天空,心头犹如被一块沉甸甸的阴霾骤然压下,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鬼天气,怕是要出事!”阿勇久经沙场,敏锐的直觉让他瞬间察觉到危险已然逼近,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众人加固营帐、收拢物资,那声音在狂风的肆虐下时断时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紧迫,如同敲响的战鼓,催促着众人行动起来。
转瞬之间,豆大的酸雨淅淅沥沥地砸落而下,起初,众人并未觉出异样,只当是一场寻常的降雨,直到雨滴触碰到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仿若恶魔在贪婪地吞噬着大地,地面瞬间冒烟,刺鼻的酸雾袅袅升腾而起,大家才如梦初醒,惊觉这场灾祸已然降临。雨滴落在衣物上,那坚韧的纤维仿若脆弱的纸张,瞬间焦黑、脆裂,灼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孔洞,好似被虫蚁无情啃噬;滴在肌肤上,更是仿若滚烫的热油兜头浇淋,燎起一串串令人揪心的水疱,剧痛如同尖锐的钢针,直直地钻心而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瞬间在营地中炸开。“快躲起来,别淋着!”思雨惊恐地高呼,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她顾不上许多,伸手拽起俊泽,用仅存完好的毛毯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仿若要将他与这可怕的酸雨世界彻底隔绝,而后扶着他,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定地向着营地深处的石屋奔去。那石屋是堡垒的核心所在,由厚重的石块堆砌而成,是整个营地最为坚固的掩体,平日里用来存放重要物资,此刻却成了众人躲避酸雨的救命稻草。可在酸雨的疯狂侵蚀下,每一步前行都似踩在锋利的刀刃之上,艰难无比。地面早已被酸雨腐蚀得坑洼不平、泥泞不堪,酸液四溅,稍有不慎便会被灼伤,险象环生,两人的身影在酸雨中显得如此渺小与脆弱,却又充满了求生的力量。
众人慌乱地朝着石屋奔逃,游击队员们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战斗素养,护着那些体弱的幸存者,他们或高高举起木板,试图用这单薄的屏障抵挡酸雨的侵袭;或撑开破旧不堪的雨披,将身旁的人紧紧护在身下,可在这铺天盖地的酸雨面前,却犹如螳臂当车,杯水车薪。有人不慎滑倒,酸雨瞬间泼洒全身,痛苦地在泥水中挣扎、打滚,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命,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同伴们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那腐蚀性极强的酸雨无情逼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肌肤在酸雨的灼烧下迅速溃烂,痛苦的哀嚎声如同利箭,直直地刺进每个人的心里,场面惨不忍睹,仿若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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