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短暂的胜利 (第2/2页)
加上缺乏高精度光学器材,瞄准器投放命中率极低,飞艇高度超过两千米后,投弹手投弹基本就要随缘了。
更要命的是,齐军方面飞行器的航程往往只有法国人的一半,飞行速度也不如对手,在战场上往往处于“追不上,逃不脱”的尴尬境地。
至少战争初期,克里米亚制空权基本都在法国人手中。
前线齐军步兵躲在战壕中承受着头顶上的狂轰滥炸,好在壕沟工事能极大减少空袭对己方的伤害,不过路易十四的军队却可以借助空中优势发动地面攻击,并能迅速取得战果。
齐军士兵往往猫在工事里,承受着头顶上的炮弹袭击,忍受着法国人对阵地的蚕食,一直苦苦挨到天黑。
直到敌人飞艇退出战场,士兵们从纵横交错的壕沟中走出来,组织对法军发动反击,利用夜色掩护重新夺回阵地。
等到白天,伴随着嗡嗡嗡嗡的蒸汽机轰鸣声,法国人的飞艇再次遮天蔽日飞来,一阵狂轰滥炸后,装备精良的法国轻步兵发动攻击,前线阵地再次失守····
就这样反复拉锯了一个多月,直到英国人的援助到来。
战场胜利的天枰,开始一点点向“欧洲正义联盟”一方倾斜。
1722年1月,濒临崩溃的法国军队开始从克里米亚往国内撤退,英齐联军随即展开追击。
受两国支持的乌克兰大公联泽基斯随即宣布恢复故土,在克里米亚半岛上恢复乌克兰统治。
为了回馈这位忠心耿耿小弟,更为了彰显自由正义,在乔治国王的提议下,几位盟国一致同意将原先属于罗刹国现在属于法兰西的部分领土割让给联泽基斯大公和他的新王国。
毕竟罗刹和乌克兰同宗同源,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为了阻止法军继续向西溃退,路易十四增加了督战队人数,对前线士兵加强了控制。
与此同时,巴黎大学首席科学家,医生吉约坦改良了老式断头台。
过去的木质断头台刀片下落慢,速度不足以斩断头颅,吉约坦用不易阻塞的铜槽取代木滑槽,铡刀可以迅速下落。
老医生还在断头台上放置橡皮缓冲,防止刀头二次反弹伤害尸身。
那些试图逃脱兵役,试图在战场上逃走的法军士兵,如果没有死于督战队枪口下,大概率会被押送回巴黎,登上断头台,完成全新的生命体验。
欧洲人非常重视死刑的仪式感,政府相信公开处刑才能够宣扬神的威严、震慑犯罪,所以死刑都是对逃兵也是适用的。
从前对逃兵的最主要的处刑方式是斩首,刺激的死刑场面满足了人们的猎奇欲,但也有不少人批评斩首过程不人道。
据说先前有军官被斩首时,刽子手连续三次都没有砍下头颅,围观的好几位贵族小姐被吓晕了过去。
因此,人们普遍认为死刑不只是剥夺生命,更是要犯人承受极大的痛苦。
吉约坦医生用羊做实验,发现羊不到一秒就被斩首,也没表现出任何惊慌的情绪。
人们称赞这是前所未有的慈悲刑具,给它起了个雅号“爱国剃刀”。
于是,在克里米亚法军濒临溃败的那几个月里,爱国剃刀充分发挥了他的作用,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处刑效率:整个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共有名逃兵或拒绝履行兵役死于新式断头台,超过了这种刑具被发明后两百年来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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