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摊牌 (第2/2页)
要借助岳素春和戚怡,乃至两人背后的军统和央国官方的力量,陈青明白,他杀高杉直人的事情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于是,他便开始从头到尾的开始讲述起了杀高杉直人的一系列事情。
在讲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总结说道:“……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自认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和痕迹,但流樱那边确实就派人到了我那边调查,然后被我发现了来过的迹象,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锁定我那里的。”
岳素春和戚怡听完他讲述的这些后。
岳素春微皱着眉头,露出了思索之色。
而戚怡则目光直视着陈青,一脸冷笑道:“怎么,现在终于承认是你害得我被按时打卡了?”
当初戚怡告诉了陈青,流樱方派人去东城进行暗中调查,结果转天东城就出现了报纸“小作文”跟外来打工人抗议游行事件。
这害得戚怡之后的一段时间,被怀疑为泄密者,不得不各种按时打卡,失去了以往的自由。
而每次戚怡用这事来说陈青时,陈青都不承认。
可今天,为了借助岳素春和戚怡以及军统乃至官方的力量,陈青终于是承认了这一点!
而其实,在前两天,流樱登报宣扬上泉静司的死,而陈青用同样的手法应对时,便已经算是变相承认了这事。
只不过,当时戚怡正因为调查绝影的事各种忙碌,没时间和心情来跟陈青计较这些。
但现在,知道陈青遇到了绝影,她苦寻多天的“人证”终于有了下落,她也算是终于有心情来跟陈青开玩笑了。
“哈……”
面对戚怡的质问,陈青只是干笑了一声。
也就在这时,思索了片刻的岳素春,抬眼看向陈青,说道:“流樱二次蜕变的‘神变’高手,我知道的只有伊贺流的两位忍者大师,这两位忍者大师分别是古川崇哉和千叶清弘。其中古川崇哉擅长欺骗五感的‘障眼法’,而千叶清弘则擅长‘心灵’方面。这次秘密过来的,应该就是古川崇哉。”
说到这里,岳素春顿了顿,然后直视向陈青的双眼,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借助自己还有我们的力量,将发现你家住处的古川崇哉给除掉是吧?”
经过了这一阵的接触,拥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岳素春,也多少看出了陈青的些许性格。
虽然平时跟着依依嘻嘻哈哈,在她面前也算有礼数,可骨子里那种不愿沾染过多麻烦,但又足够果决的性格,跟她记忆里的那头老虎多少有那么几分神似。
这让她或多或少的有些心绪复杂。
陈青见岳素春道破了他的想法,也没有否认,颔首点头道:“是!”
“好。”
岳素春见陈青干脆的点头承认,便也颔首回道:“正好古川崇哉这人对于央国来说也确实算是一条大害虫,趁着这个敌明我暗的机会,把这条大害虫铲除掉也好。”
伴随话音,她缓缓从红木沙发上站了起来。
但紧接着,她又看着陈青说道:“不过,想要铲除这条大害虫,还得由你来当诱饵。‘神变’高手很狡猾,能够察觉任何的目光注视,更别说二次蜕变后的‘神变’高手,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见势不妙估计都会立刻逃走。”
“所以,我们只能远程进行协助,而什么时候需要协助,这需要你来发出信号提醒我们。可面对这样能够欺骗五感的高手,你可能什么时候中了‘障眼法’都不知道,可谓非常的危险,你……确定么?”
最后,她神情迟疑的询问道。
陈青闻言后,看了一眼左眼眼底的【精气神】数值,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回道:“确定!”
……
九月十八日,中午时分。
正式入秋后,“怙海”的天空便不再经常有太阳出现了。
很多时候,天空都被一层层阴云密布着,将整座城市都染上了一层灰暗色调,让得人们的心情或多或少的泛起低迷情绪。
而今天便是一个这样的阴天。
不过,这样的阴天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气温也会随之降低,虽然还只是初秋时节,但在温度这一块已是有了丝丝秋意。
东城,三林区。
一辆黄包车拉着一名穿着长袍马褂,戴着礼帽的中年男子,正行驶在三林的街道上,不断深入。
约莫十来分钟后。
这辆黄包车行驶到了偏僻的“三林镇”镇口。
当到了“三林镇”的镇口后,黄包车缓缓停了下来。
随后,车夫望着前方以泥沙碎石为主材料的镇道,转头一脸为难的对后座上的客人说道:“这位先生,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要是继续走这条路,我的车的轮胎怕是会受不了。”
面对他的话语,车上的长袍马褂中年男子没有动,只是微笑着问道:“直接说你要多少钱就行了。”
“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车夫摇头回道:“这种泥沙碎石的路,我的车走在上面很容易爆胎,到时候补胎的钱还有误工的钱加起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坐在后座上的中年男子从衣怀里掏出了一大把硬币,对着车夫一把一把的扔砸过来,并且嘴里不断问道:“够不够?够不够?够不够?”
车夫起初被砸时,还愣了一下。
但下一秒,他便欣喜若狂的连忙点头,嘴里回道:“够了!够了!够了!”
回话的同时,这名车夫还迅速的跪在了地上,一脸狂喜的将扔砸在他身上后而掉落在地上的硬币,双手不断的揽到跟前,然后一把一把的抓塞进衣服、裤子的口袋里。
若是有外人在场,就会看到,这名车夫正跪在地上,疯狂的扒拉地上的泥沙碎石到跟前,接着一把一把的抓起这些泥沙碎石塞进口袋里。
最终,将衣服裤子口袋都塞得鼓鼓囊囊后,这名车夫才起身对着车上坐着的中年男子一阵点头哈腰的道谢,接着转过身,拉起黄包车顺着泥沙碎石的镇道狂奔而去。
而坐在后座的长袍马褂中年男子,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始终未曾动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