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是你知道的,XXXXX没有那么脆弱 (第1/2页)
这时候随军教士穿着沼泽鞋追上慢速前进的坦克,拍着坦克的副油箱对着崔多克喊:“别这样,进攻呢!大家都贪生怕死怎么进攻?虽然敌人很菜,也贪生怕死的人能打败的!”
崔多克看了眼教士,发现他肩膀受伤了,缠着脏兮兮的绷带,显然这是一位带头冲锋的教士。
于是他说:“好的,教士。我唱一首在阿巴瓦罕附近战斗时写的歌吧!”
教士像是这才注意到崔多克身上的阿巴瓦罕保卫战纪念章,还有战伤勋章。
教士:“从那样的炼狱中活过来居然没有金星?”
“因为我就打了一天就受伤被抬走了,那时候我们还在后送伤员。”崔多克说,同时调整着琴弦,“我被送下来后没多久,伤员就不后送了,因为担架队都拿起了武器,每一个伤员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无论轻重伤。”
说着崔多克拨动琴弦,唱起来:
“安特步兵经过村庄,
“百人的连队退到瓦尔岱丘河畔。
“古朽的榆木倚靠着篱笆~”
坦克的速度加快,更多的步兵爬上坦克,大队人马开出了已经占领的普洛森军驻地,穿过茂密的树林向着下一个目标前进。
崔多克继续拨弄琴弦:
“保卫村庄的命令,在清晨下达。
“哦,哟噢哟~近卫的白披风~”
25旅的伴随步兵全是近卫军,都有标志性的披风,而且大部分人拿着螺纹剪裁机。不过现在他们的披风是保护色的绿色——但歌曲讲的是阿巴瓦罕保卫战的事情,那自然是白披风。
听到崔多克的歌声,不少人都拉了一下披风。
崔多克放声高歌:“哦,哟噢耶,近卫的白披风,草原的狂风都仿佛变得苍白~”
有战士小声问身边的老班长:“所以这战斗打了吗?”
“你不懂,这是比喻,懂吗,战斗让草原的狂风都变得苍白。”
崔多克伴随着坦克的引擎声开始扫弦,进入歌曲的第二段:
“女主人啊,请让我把机枪架在屋顶上~”
小战士看向老班长:“这不还没打吗?”
老班长:“听歌!废话真多!”
崔多克:“这是给你的面包,和罐头一听~
“年轻的女主人哟,多么的俊俏~
“两条斜斜的亚麻辫,更显你的姣好~
“哦~哟噢哟,白色的近卫披风,草原的狂风,都仿佛变得苍白~”
这时候,连坦克的装填手都从侧面的舱门探出头,听着崔多克的歌声。
坐在他旁边的排长催促:“你倒是快唱女主人和小伙子的事情啊!急死了!”
崔多克笑了笑,继续唱:“我是个青年锅炉工,来自卡戎~”
“哦,是元帅的封地!”有人说。
崔多克:“我经历不止一次战争,骄傲的披风便是证明。”
近卫军们都笑了,甚至连坦克的履带都显得轻快了起来。
崔多克:“我不怕死亡,我固执而年轻~”
教士听到这里终于露出笑容,但下一刻笑容就凝固了。
崔多克:“只可惜我不娶妻,也不了解这些事情。”
小战士小声问:“为啥?”
“牺牲了呗。”老班长说。
教士刚要说话,却被连长拦住了,连长摇摇头,默默的跟着崔多克坐的坦克一起前进。
崔多克:“哦,噢哟哦,白色的近卫披风,草原的狂风~都仿佛变得苍白~
“力量悬殊的战斗,在黎明打响。
“那个青年,倒在炸毁的坦克旁。
“他沉重的呼气,把冲锋枪推到我藏身的地方。
“他大睁着眼睛,迎接自己的死亡。
“哦哟哦耶,白色的近卫披风,从战士身上淌下的血,把你染成了殷红~”
仿佛呼应崔多克的琴声,前面传来机枪扫射的声音,下一刻排头的坦克开炮了,从崔多克他们搭乘的坦克都能看到前面坦克的炮口暴风扬尘。
崔多克刚要放下吉他拿起步枪,排长伊万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弹琴!你的琴声能增加我们的战斗力!”
“真的吗?”崔多克一脸疑惑。
排长笑了:“当然,我们缺你一把枪吗?不,肯定不缺,但是会弹吉他能唱这么好的歌的就你一个!”
崔多克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拎着吉他继续弹奏。
他刚开始弹前方就传来扫射声,还有坦克炮的轰鸣。
刚才还在坦克两边步行的近卫军战士全部跑动起来,奔向前方。
崔多克看向排长伊万:“我应该继续弹吗?”
“当然,弹,等我们被敌人挡住无法前进了,你再停下来拿枪不迟!”
————
机枪手汉斯冲进机枪阵地没多久,营长就钻进了阵地。
“该死的,”营长嘟囔,“我正在和一营长通话,突然电话就断了,肯定发射生什么事了!”
副射手:“刚刚有人听见炮声,从一营(沃尔夫冈中士所属的营)阵地那边传来,会不会是敌人突破了沼泽地?”
营长:“步兵突破有可能,炮声?坦克和突击炮要怎么过沼泽?”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机枪扫射声。
汉斯:“听着像是153堡垒方向。”
普洛森人在沼泽地通往500师师部所在地基托克村的路上,修了一系列的堡垒,用堡垒所在的小高地的高度命名。
当然因为500师得到的工程原料少得可怜,所谓的堡垒基本没有混凝土,全是砖石结构加木头顶盖。
普洛森人压根就不认沼泽地后方需要那么坚固的阵地和据点,他们认为这些据点只要能抵挡安特人的渗透部队就足够了。
现在看起来普洛森人好像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营长脑门上掉下豆大的汗珠。
副射手:“营长?您的指挥位置不是这里吧?”
“但这里有经验最丰富的士官,还有机枪。”营长说着看了眼汉斯。
汉斯头皮发麻,自己确实是全营最老的士官,但这个老单纯是服役时间长熬出来的,他可是一直在二三线部队啊!
他正要开口说明这一点,外面传来——吉他声。
不对,还有引擎和坦克变速箱的噪音,但是这些都不如吉他声抓耳。
汉斯紧张的看向掩体外面,正好这时候吉他手开始扫弦。
大量的飞鸟从树林中窜出,仿佛是被扫弦惊动。
下一刻身披绿色斗篷的安特人从树丛里蹿了出来,手中的微声冲锋枪连续扫射,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汉斯周围。
见鬼的是,这些子弹全都没打中汉斯,却命中了副射手和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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